爆米花:谁的童年不蹦出几颗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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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重庆到处都还是乡村,小孩们想吃一些零食那比登天还难,唯独爆米花是唾手可得的美味食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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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夕,下班回家的路上,在小区门口看到一位老人开了一辆三轮车,带着久违的爆米花机正准备为市民嘣爆米花,回到家中我急急忙忙的取出相机来到老人摆摊跟前,顺手拍下了一组爆米花的照片,这组照片勾起我儿时的深情回忆。 那时,冬季来临,在农村的大街小巷不时会有拉着架子车带着爆米花机、另外带一个木板做的风箱,在一处避风的墙根边生起火炉,拉起风箱、摇起炸弹似的爆米花机就开始了一天的生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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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嘭”的一声炸响,消息立刻传遍全村,一般情况下第一锅是不收费的,就好像现在的广告宣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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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不论是东家或西家一碗碗一瓢瓢的玉米粒就相继端到这里,自觉的放在地上排起了小蛇一样的长龙,大人小孩则在爆米花老人的周围围成了一道墙,老人开始按部就班的忙碌起来。 当时爆一锅玉米花是一角钱的加工费,相当于当时一个多鸡蛋的价钱(鸡蛋在当时每个7分钱),可是,就这样的价格一些十分困难的家庭也不一定会满足孩子们的简单愿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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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姊妹兄弟七人当中,我是最小的,很受宠,我想要的东西只要不是天上的星星,父母能办到的一定会满足我的愿望,即便知道家中连一毛钱也找不到,我也会乐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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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支地咽着口水跑过去围观,想尽办法也要爆上一锅。 原来,爆米花师傅是不带干粮的,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就和师傅商量,将我家中母亲做的红薯面稀面条给师傅端上一碗,再拿个热腾腾的红薯面“电光”馍,就可以满足师傅中午不饿肚子了,我这种办法屡试不爽,但也有出错的时候。 不知哪一天,哪一位小伙伴抢在我的前面,那就自认倒霉,心中暗暗地恨起这位伙伴,甚至好长一段时间也不和他搭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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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如今我还十分想念儿时的爆米花。那时,能经常去欣赏那黑乎乎犹如炸弹形状的爆米花机支在冒着火焰的炉子上上下翻飞,实在是一种感官和心理上的莫大享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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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看也要会看门道。如果那颗“炸弹”旋转的频率越来越快,就得赶紧捂好耳朵、做好一级战备,因为那可是最为关键的时刻。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那声清脆的巨响就会如约而至。 而师傅揭开“炸弹盖”的一瞬间也是异常“扣人心弦”的:你会看到一股气浪在眼前弥漫开来,一颗颗笑开了花的爆米争先恐后地喷薄涌出。 爆米花是被师傅爆进一条长长的没有底的口袋里的,在开锅的时候,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一些俏皮的米花竟然能够逃出师傅精细编制的口袋,散落一地,随即被一群饿狼似的孩子争抢一空,及早地成了牺牲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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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不到手的孩子,看着别人尽情咀嚼爆米花的同时,只好慢慢地享受那夹杂在空气中的、那股沁人心脾的浓香,做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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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坚决要在下一锅到来之时抢先一步。 到了逢年过节或者是礼拜天,炸爆米花的就更多了,甚至可以用“热闹非凡”来形容。 那时候的街头路边经常都能“有幸”看到一朵朵漂亮的蘑菇云从远处升起,不仅增加了节日气氛,也为我们这些小屁孩带来了大饱口福的绝佳机会。 毫不夸张地说,那绝对是一场为舌尖和眼球精心准备的丰美盛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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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爆米花已经从农村走向了城市,各种新的爆米花设备应运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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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朋友家看到他用几百元买来的安利“锅”也可爆出同样的米花来,在洛阳木扎岭景区的山峰上同样有一款小型的机器爆出了可口的米花,可每一杯米花竟要5元钱。我也看到在宝丰的特色名吃“凯峰大盘鸡店”有奉送的爆米花。 尽管在这些地方也能买到“新式”的爆米花,但那已被膨化了的内容和添加了浓烈奶油的味道吃起来总让人腻歪得找不着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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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看到那种“古老”爆米花的场景,引起了我的兴奋,还像小时候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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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潜意识思维在作怪,我还是比较“纠结”于小时候边咽口水,边用脏手从书包里把爆米花一颗一颗抠出来,慢慢塞到嘴巴里的那种感觉——除了满口的香酥甜脆,还有一种不可言状的幸福滋味! 和儿时不一样的是,看不到了那时被围观的壮观场面,看不见排队的长龙,最大的不同还是我手中多出了一部数码相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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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所爆出的米花依旧陈放在在家中的餐桌上,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人问津,妻子打扫卫生时,几次要把它丢弃,都被我拒绝。 每天,看到蘑菇一样的白色爆米,花总要拿出几粒放入口中慢慢咀嚼,也像读书、喝茶一样,在繁杂的世界体味生活、享受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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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讯来源:微信公众号——豫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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